【壳花】暗换（六）
终于更了
%我！终！于！考！完！了！
%很短 不过今天可能会有七？
%朝鲜王朝背景 已经不止ooc 都是我瞎编 介意慎入熬
%全国一卷作文题 真
%依旧是新人成长之渣作 感谢各位哒包容/(ㄒoㄒ)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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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相赫顿时慌了神，只能伸手将韩王浩圈在怀里，轻轻抚着他的背。
李相赫只觉得自己抱着的瘦小的身体又轻又软，软得让他心疼，萦绕着属于少年的淡淡清香。
待到怀里的小孩的哭声渐渐弱下来，断断续续地抽噎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压抑住内心的暴怒，生怕自己会吓到小孩，但带着心疼和怒气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：“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？”
话音刚落，怀里的小孩全身一颤。
一种莫名的恐惧将李相赫的心揪得紧紧的，韩王浩狼狈不堪、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他无比担忧，从韩王浩口中将会说出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他继续轻抚着韩王浩的背，喃喃道：“不问了，不问了。”
过了许久，韩王浩才慢慢平静下来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抱着李相赫的手，李相赫一愣，也默不作声地松开了环在韩王浩腰上的手臂。
韩王浩刚才也是崩溃到了极点，现在情绪平复了些，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，尴尬地低着头后退了两步，白嫩的脸颊泛起微红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冒犯大人……”
韩王浩的反应让李相赫有些莫名的失落。
也对，毕竟一面之缘，刚才的依赖也只是这孩子走投无路时下意识的行为吧。
“发生什么了？”这才是他最关心的。
韩王浩有些难以启齿。
一方面这事本就让人羞于提起，另一方面则是，他知道李相赫与尹参判同为朝堂官员，如果将这事告诉了李相赫，他会不会借此机会弹劾姐夫，对姐夫不利？
韩王浩尽管涉世未深，但不能让他人拿到把柄的道理还是多少懂得的。
虽然姐夫意欲对自己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，但他不能不考虑姐姐，如果姐夫真的因此获罪，姐姐也会陷入困境。
李相赫看出了韩王浩的欲言又止，他叹了口气：“我向你保证，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韩王浩微微抬眼望着李相赫。这位大人的一双眼睛总是平和的，目光深深却如同最清澈的湖水，在这样一个刚刚被邪恶和恐惧惊扰的夜晚，显得格外清明。
韩王浩嗫喏道：“我的姐夫……他想要对我……”他说不出口，反而刚刚的无助与惊惧重又袭来：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……我明明……不是女孩子啊……”
李相赫心一沉，呼吸逐渐粗重起来：“所以，尹参判已经把你……？”
韩王浩连忙摇头说道：“姐姐来帮我了，我就跑出来，但我没有地方可去……”
李相赫刚刚险些被愤怒和痛心冲昏的头脑，突然渗进一丝愉悦的情绪：“所以，你就想到来找我了？”
韩王浩听了这话有些尴尬，只好回答：“我在汉城，只知道大人的府邸所在，真的抱歉冒犯了大人……”
韩王浩说完，就看到刚刚还脸色阴沉的相赫大人，此时嘴角正止不住上扬。
不知道为什么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，犹豫了一下，韩王浩怯怯地走近一步：“大人，尽管我的姐夫做了这样的事，但还是请您不要声张……我不想，让姐姐被我连累。”他的眼睛里此时难得地透着坚定。
李相赫叹了口气。明明还只是个懵懂的孩子，却要为了姐姐，放任伤害自己的人逍遥，默默担下了所有委屈。
他摸了摸韩王浩的头发，接着手指缓下移，想要抚上他的脸颊，却还是迟疑地顿住了。
“那么……你就暂且在我这里住下好了。后院还有空着的客房。”
韩王浩微微躬了躬身子：“真的抱歉，打扰大人了。”
李相赫有些烦闷地咳了两声，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个孩子告知他不必拘束，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解释，为什么可以无条件收留这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孩子。
只是因为可怜他吗？还是真如张景焕所说，自己想把他“养起来”？
他慌忙把这龌龊的念头驱赶出去。
他知道京城上到皇室成员下到达官贵人，都时兴着包养娈童的取乐方式。那些场合，他不是没有参加过，那些娈童谄媚妖冶，衣不蔽体地被满脸堆肉的大人们圈在怀里猥琐地调笑、亵玩，而这个孩子，怎么会是如此。
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，应该被细心呵护的啊，就像他过去十五年的岁月一样。
李相赫领着韩王浩来到客房，吩咐丫鬟伺候韩王浩睡下。临走时，李相赫回头望了一眼，坐在床上的韩王浩也正直直地盯着他。
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瞬。李相赫尽量语气平和地说道：“我的房间就在这客房东侧，你若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找我。”
韩王浩目不转睛：“大人，谢谢你。如果可以的话，希望您能让姐姐知道我很安全……我不想让姐姐担心……”顿了顿，又说：“知道这样很麻烦您，我……”
李相赫打断他的不安，也不看他，只一句淡淡的“你放心”，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丫鬟紧随其身后阖上了门。
韩王浩愣愣地坐在床边，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随着那句安慰一并沁入了身体，无声无息的，像是在心底慢慢地，落下一片晶莹的雪花，转瞬便暖暖地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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